我记得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夏天。
终于,我们盼到了期待已久的休假,对学生来说,再也没有比漫长的假期更让人高兴的事了,而且与平常稍有些不同的是这个暑假没有作业,这简直就是福利型的假期,我可以尽情的放松,不用再诅咒开学。
那么问题来了,该怎么放松呢?十七八岁的年纪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待在家里打电子游戏来消磨时间,这是我的想法。虽然满算起来才刚下学一年,但就在这短短的一年里我经历了远比过去十七年更精彩的生活,我开始变得成熟,以前那种象牙塔式的生活显然不是我想要的。
之前刚下学的时候还有一点搞不清方向,但 不论是在家里干农活,还是跟着父亲在外面打工,这些看似纯粹不让我闲下来而安排的事物,除了内心不停的抱怨,并没有丝毫撼动我不想上学的想法,因为我感觉上学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可是不可否认,从这些毫无人性的虐待中我明白了很多东西,增长了见识,甚至推翻了之前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我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考方式,也对这个社会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由此我也产生了许多想法,也做了许多以想法为基础的各种实验,但总不是一帆风顺的,我感觉是环境的因素,理由是我辞掉了父亲那边的工作,因为我实在受不了和一个领导的亲戚做工作搭档,虽然经济上有保障,但工作**就很吃亏了,我曾经以此和他出现了几句口角,本来想借此机会离开他,但上面不批准,说完以后再说就没动静了,无法,那时就已经没有接着干下去的想法了,后来又削了工资,活越来越不好干,于是我果断的选择了辞职。
我不否认工资很高对我十分有吸引力,这件事从之后工资结算的时候就可见一斑,毕竟他有这层关系,我沾了他的光,这点我承认,但天天受气工资再高,肯定谁也不愿意去干。
我当时有着不少的想法,辞职之后,本想着要远走高飞,不过因为性格本身就十分的优柔寡断,在听到父母的强烈反对后,就放弃了这种想法,已经没有那个勇气了,这事也只好作罢。
结果,演了这么一出,学校回不去了,工作也丢了,一夜回到解放前。
但我却又不能一直闲着,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闲在家里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父母是没法养我一辈子的。既然远走高飞不成,那我就妥协一下想找一个过渡的地方,于是我就开始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来思考以后的方向,那时我十七岁,还算年轻,出去父母也不放心,工作我也感觉很累,一天十二多个小时,我甚至都干过十六个小时的,但这并不能成为我骄傲的资本,总而言之,这不是正常人长时间能待的地方。
上学倒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以前的学校档案被注销,已经没法再回去了,在我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之后,父母终于安下心来,接着就开始四处打探,为我物色其他的学校。
真是讽刺,用不上学来反抗现实的结果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到最后又回到了学校,不过,我再也回不到之前的那个地方了,我只是找了一个过渡的地方,这次降了一个档次,不是学校是技校。
我分不清这两者的差别,在我看来,学习不好没关系,学习又不是唯一的出路。父母这样对我说,我也这样安慰自己的,感觉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学一门手艺别的不说,以后至少可以养活自己,也可以乐的轻松。
但现实是不会像人们所预料的那样发展的。
我是抱着学本事的心态去的,但天不遂人愿,谁成想,技校里教的根本不是吃饭技术,而是玩乐的技术,老师吹牛逼起家,没没传授给我们本事,聊聊家常讲下人情世故可以,至于教书我现在的脑海里没有一点儿他的知识,也没有他教过书的印象。
还有那些上的课,它们也没多少技术含量,用那种从学习要从基础开始学习的说法也无法让人释怀,那些课本有初中的物理,不过换了个名字叫机械基础,光速度和时间就占了很大的篇幅,还有初中的数学,小学程度的画图,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总而言之教的没一样是有用的东西。
好在这里的生活没有考试,也不用写作业,上课睡觉没人管,还能够玩手机,甚至有着电量无限量供应这个福利,当然前提是你能够抢到插座。
这种生活是十分惬意的,经历过之前宛如地狱的磨炼,现在的这种经历就感觉好像是在度假。
然后,我悠闲地在这里渡过了生命中最轻松的两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从长时间在作业考试和繁重工作中解放出来的我来说,这种悠闲地时间过得长了却还感觉有种不适应。
也正是因为有着这种性格和想法,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好了,到此为止,我的事情已经说的够多了,这些都是为下面的事情做铺垫的,我已经介绍完了,我现在开始介绍一下另一位和我一起去见识大风大浪的伙伴。
二宝,这是他的名字,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在高中没有他陪我一起犯二的话,日子还不知道有多无聊。
事先澄清一下,他虽然名字叫二宝,但不姓二,姓谢,二宝只是他的小名,从开学时就传出来了,我们叫习惯了,久而久之,感觉直接喊二宝比喊大名方便。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身上确实存在着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不是那种让人眼馋的异性吸引力,感觉是那种不停吸引坏东西的能力,穿梭于人潮之间,我开学军训的时候就感觉这家伙有意思,我站在前面听到他在后面谈他们班主任的风流韵事,其间笑料百出,我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大出我的预料,在后面夸夸其谈的不是那种看起来很社会的家伙,而是一个精瘦,刮着劳改头带着眼镜的家伙。
之后我就开始留意他,他也的确不负所望,开学仅一个星期他就在我们班里达成了班里第一个被老师揍的和第一个不写作业的这两个成就,让人刮目相看。
我座位前面也有个搞笑的家伙,有句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位奇人异士自然是相互吸引,他经常过来招惹那位,而我也习惯了每次看到他们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免费看着这两个家伙的表演,不时的发笑。
人总是习惯性的观察自己周边对自己的行为所做出的反应。
这终于引起了二宝的注意,他一直在意我的眼光让我感到有些不适应,终于。在一次下完课间操后他直接坐在我前面问我。
“你是不是在四小上过学?”
我愣住了,之前从没想到这家伙会主动和我搭话。
“四小?没有。”
因为太过于突然,我没有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对他回答。
“奥,是嘛,我看着你和二班的一个同学长得很像,我还以为你在那里上过学呢。”
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我本想说出口,可是前面座位的人已经回来了,于是我和二宝的第一次接触就此作罢。
你在四小上过学吗?这句之前很懵懂的一句话,现在想来,不过是搭讪的固有套路,真有些佩服二宝,不过可惜,他把目标选错了。
这也是他性格的缺陷,在以后的生活里观察他的行为所得到确切的答案,有想法没胆量,这在追求女孩上面显得尤为明显,疯狂的向往异性,不停的幻想美好的结局,对之后的事欠缺考虑,虽然终于鼓足勇气踏出第一步,但因为对异性缺乏勇气,在走出第一步后面对那混乱的结果他往往选择了回避,这当然是错误的,可是,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最后甚至发展成了只敢追在她们后面,远远的看着,或者就近打闹,刻意的让她忽视自己,不敢四目相对,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之中。
现在回想起这些感觉二宝太不值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爱的深沉才促进了他的行动,但不管如何,这始终是跟踪狂的行为,尽管每天跟踪不足二百余米,不过,对于女孩来说不管是二百米也好,两千米也好,受惊吓的程度都是一样的。
从现在再看那时候才觉得自己十分的幼稚,不仅是看不透别人的想法,甚至都分不清自己的方向,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这些都是致命的。
它们的失衡开始让我的生活不受控制。
二宝也是如此,对爱情的错误的追求方式,使得除学习以外的其他领域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有一段时间他甚至在内心里否定自己,我当然不能看着他这样,接着就去劝他,学习每次在后面这么稳定都能保持平常心,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可这没起到多大的作用,我的说法反而让他想起了更多不好的回忆,这让我感到很不自在。
不过好在他有健忘的个性,没过几天又是活蹦乱跳的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没有烦恼。坏事则是因为他那健忘的个性,每次都忘记那些失败,失去了为失败总结的经验机会,结果可想而知,他不论努力多少次却还是一次又一次跌倒在同一个地方。
这家伙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他毫无疑问的是个新手,但又不同于平常的新手,出道三四年却一直在原地踏步走,万花丛中过,却依旧还抱持着自己的童真实在是很难得。
他很笨,我不单纯指智商那些关于思考回路的问题,还有他那单纯的性格,简直明显到一眼就可以看穿,没有多少隐藏收敛,这对他人来说完全没有城府,被居心不良的人盯上是十分危险的。
单纯的性格,这也注定了他藏不住青春期那种冲动的情感,然后,他就向我们展示了奇迹,仅仅在一个学期内就葬送掉了身边可能出现结果的所有选项,不管之前的现在的一个都不剩。
接着,那件事就发生了。
这对于二宝来说等级稍微高了一点儿,明明连新手村都没有出,却想搞定比干掉魔王更困难的事,这纯粹是送命。
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他的,虽然一直失败,但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从未放弃,一直坚持到全军覆没。
或许这就是上天赐予他的超能力吧,超乎想象的勇气!神因为愧疚而对他那不堪重负不会组织经验大脑的补偿。
人和人本来就是不同的,或许,这就是二宝的行事风格吧。
青春期的小伙子和女生谈恋爱本没什么,在古代这个时间甚至都在养育孩子了,这很正常,尽管感觉学校多管闲事把十八岁恋爱定为早恋有些搞笑,不过好在我并没有触犯早恋的条件。
但是,我并不否定他的想法。
不管再怎么说,他追求人的方式确实有点问题,那已经脱离正常一类,是和犯罪有点搭边的剑走偏锋。
女生的心思是那么好猜的吗?
人们时常用这句话来提醒同志要灵活应变,但二宝却不这么理解。
他认为这句话的含义是让自己选择一个和别人不一样的方法好让女生记住自己,期望留给她们深刻的印象用来吸引她们。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二宝不等详细思考就开始实行自己的想法了。
于是,他就成为了他自己的实验品。
结果想当然,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并没有摧毁他的信心,同样的也没有让他成长,因为他从未怀疑过自己行动的正确性,就算迷茫时就不停的用所谓的人生哲学来安慰自己,从未想过要放弃。
就算玩的开心,有勇气告白,也不见得一定会成功。
他用这些道理来说服自己,为之后的行动确定了方向。
接着,他那看似完美的想法和正确的行动方式就引发了雪崩式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然后我们就可以预见,缺乏考虑的计划和赌上一切的死缠烂打,并没有收到多少成效,事没成还把本来的关系搞得崩塌,弄得路人皆知,接着,班里的人开始把他的事当八卦一样谈来谈去,变得臭名远扬,沦为别人的笑柄。
现实总是惊人的相似,总是有些无聊的人爱拿别人不愉快的经历当做饭后谈论的笑料,为自己消遣时间,他们从不思考自己的这些话语会给他人造成什么影响,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二宝真是个比我还要可怜的家伙。
同样的,我也是很可怜的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相互吸引的吧。
我的可怜也非常明显,他们主要体现在幼稚和无知两个方面,我不怎么着急,在我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个人的阅历的增多这些自然会慢慢改变的。
我终究还是会再变成正常人的。
但他不同,他的可怜是先天缺陷,仅是没法总结经验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改变。
要想改变他那有缺陷的性格就必须给他巨大的刺激,或者用强大的力量摧毁他本身的价值观,接着再给他灌注正确的思想,把他引领到正确的方向。
或许真的有适合他的女孩吧,不过就算能够找到,也还是要稍微变换一下位置双方才能相处。
不论是谁只要被狂热的家伙盯上都会感到害怕的,更何况是安全感向来不足的女生呢?
那些狂热的追求者对爱执着到要在暗地里跟踪的程度,他们自我感觉良好,但在那些女生看来,他们的行动换来的绝对不是感动。
我十分欣赏他执着这一点,虽然这一点很让被他告白的女孩子所讨厌。但也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性格我们才会在我退学后还能继续当朋友。
我和他是不辞而别的,我交了两千块钱的学费,但是在开学的时候,却突然不想再去上学了,尽管爸爸给我打电话哽咽的问我为什么,我也还是硬下心来坚持不去。
上学没有一点儿用处,有一句话说得好,上学就是用我们一辈子也用不到的知识来决定我们一辈子的命运?
可是这真的能够决定吗?
经历过优秀却感觉没什么不同后我开始怀疑这一点,我没有时间用来浪费,与其天天坐在学校里什么都不做,还不如趁此时间多做些有意义的事。
这就是我当初的想法,不管母亲如何对我百般虐待都没有动摇我的决心,我没干过多少农活,以前有学习当做理由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偷懒,但现在那个时代已经结束了,我开始拿起这些沉重又不习惯的东西,终于,三亩地的玉米茬子在将近一个月后终于搞定了,其间更是发生了一件让我十分愤恨的事。
在我上学时百般要求没有希望的电脑,在我不上学一星期后,母亲竟然立刻留给买来了,我当然知道她的想法,但我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因此十分气愤,不等她开口我就向她表明了不上学的决心,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对我的侮辱,才让我这个从未干过农活的小家伙有了持续干上一个月的动力。
仇恨是我一直坚持下来的力量,他们比信仰更加持久。
以现在来说,我十分感谢那段时间,也十分怀念那段时间,觉得那是平生第一次为自己做出重大的选择而感到高兴。
也就是从那时我和二宝分开的,其实说实话我并没有十分看重那段感情,相处不过才不满一年,相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淡忘的。
但我终究还是没有完全了解二宝。
在离开那里的时候,我还没有手机,除了那个整天没啥用的QQ就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相遇了。
听他后来所说,他一气之下曾把我的联系方式干脆的删除了,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才好不容易从别处找到。当然,这些都是他给我说的,我一般只玩游戏,不怎么玩聊天软件,至于是真是假就只有天知道了。
他是在我放假的前几天和我联系的,我凑巧看到了他发给我的消息,这是我过年买手机的半年以来第一次收到他的消息。
开始我还有些拿不定主意是否该对他进行回复,因为我不想回首那段往事,在我看来之前的生活方式十分的幼稚且不堪,这是我必须舍弃的,不辞而别这正好说明了我的想法,我也早已有斩断过去了觉悟。
我无时无刻都在否定过去的自己,逃避之前的生活,每逢闲来无事的时候,静下心来想起过去的种种,总有一种想要对天呐喊的冲动。
但我终究没有这么做。
我没有办法去面对,坦诚的接受自己的过去,所以我一直想要割舍那一份过往的记忆,直到现在也是,我一直试图用劳累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可是,就算我试图逃避,但现在那一段记忆现在主动找上门了,我又该怎么办呢?
连我都对自己的反应出乎意料,没有那预想中的慌张,反而觉得有些欣慰。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
正如之前所说,我静下心来了,过得很好很惬意,所以就想多了解一些那边的情况。
“在吗?”
真是老套的问候,这种简单的词语连台词都算不上。
“你爹在此,大阿哥有何贵干?”
“哎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又没手机,我过了年以后才混上这种高科技。”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没有寒暄,斗嘴的感觉仿佛回到了过去,至于聊天的内容,也大多是两个人之间的近况。
我打字不如他快,但还是我说的最多,这主要是他问我,问我下学之后的经历,对此,我也很乐意向他宣传自己的劳动成果。
我问了他学校里的情况,同学们怎么样,还记不记得我,他和我说因为他的关系别说之前的同学,我现在在学校里都算小有名气,就连曾经的班主任也十分挂念我,让他联系我让我回学校。
对于他说的这些我还是很高兴的,但也不知道真实如何,他说的到底是客套话还是真实的我也无从知晓。
无所谓,这些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那些都是离我很遥远的事,那边的事情如何我也没必要太过在意。其他的倒没什么,只是关于因为他出名这事,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昨天今天明天,谈完现在和过去,之后的话题又谈到未来上。
他问我未来有什么打算,那时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我还是头一次和别人聊那么长时间,他也打断了我本来预定看小说的计划。不论什么都好,随便回他一句我想尽快把他打发早点睡觉。于是,就这样回道。
谁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闲着。
接着就由我中断了谈话,给手机充了电,睡觉去了。
第二天,这家伙晚上十点多,准时给我打了电话,我果断的给挂断了,紧接着电话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我有些后悔昨天给他说的号码,没想到才过一天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我好像有着理解那些被他纠缠女孩的心情了。
没法,为了不影响他人,我只得跑到厕所里去接电话。
我语重心长的给他说,孩子,你刚下晚自习不假,可是按照时差爸爸已经睡了。
但是他却不买账,他说,你放屁,睡了能秒挂电话,睡了还能接电话?我说,我是专程跑厕所接的,你看你面子多大。
接着,我们就南辕北辙的闲扯起来,紧接着昨天的话题,顺便又把昨天的话题给聊了一遍。有意思倒是有意思,但说多了难免有些无聊,现在电话已经打了半个多小时,我从没有和别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打这么长时间的电话。
我开始提醒他注意时间,可他却说,急什么,是我给你打的电话,又不花你的话费。
紧接着,重头戏来了,或许被我一说,他也感觉到话题开始变得乏味,于是,他就问我。
“你以后到底有什么打算?”
结果,还是昨天那个烂掉的问题,既然他又再一次翻出来了,那我就再一次给他回答。
“不好说,刚开始打工的时候我就想使劲的干,让那些家伙知道自己也不差。现在也差不多吧,总之就是使劲的拼,要混得比别人都好,不能一直闲着。”
“那这个暑假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事,干净得很,连个作业都没有。”
“这样啊。”
“你问的这么详细有什么打算吗?”
我隔着电话都能嗅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回来请我吃饭,反正你挣了不少钱。”
“哈,我就知道,行,鲍鱼龙虾煎饼果子即你选。”
“另外,咱们暑假一起出去打工吧!”
我顿时觉得晴天霹雳。
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他也对我说出了理由。
二宝这家伙好像是被我昨天的话语给影响,才萌生了这种想法的。我说出了之前的劳动成果和我的理想,那巨大的劳动成果给了他带来了极大的诱惑。他主动和我说想要出去打工,挣两个钱花花。或许,我意外的有说服人的天赋也不一定,但是,现在我可轮不上高兴。
“别太草率了,你......你先计划计划吧。”
结果,话到嘴前又说不出口。
这家伙简直就像是在开玩笑。打工可不是只有仅仅两个字那么简单,身为过来人的我是知道的,一天可是要站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啊!身为一个没怎么干过像样体力活的学生,这种待遇形同拷问,像我这样的算是学生中体格比较好的,在教室外面被罚站一星期,被罚围着操场跑二十圈,这些都没有累垮我。可那又如何,才工作几天就累得全身无力,四肢一动就痛。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暑假会考完就没事了,在家里也挺急人,还不如出去转转,挣两个钱花花。”
果不其然,话已至此,既然他已经表露了决心,我也就不再说什么。
“好吧,既然你有这想法那就好好合计合计,到底去哪就交给你来定。”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要是真想和我出去的话,就提早叫我,如果过了十天半个月你再和我说,我就赖在家里不想出门了。”
“那我也有件事要说。”
“什么事?”
“回来别忘了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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